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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先生先回去吧。”
闻孝脱下大衣,递给李重山,李重山不接,他只好转交给小助理。“我有几句话要和老板说,李先生请回吧。”
闻孝又重复一遍,转身准备绕到吉普的另一边。
“闻孝。”李重山喊住他,眼神有些受伤,他实在不知道说几句话是什么意思,是打算彻夜长谈,还是要做一些其他的事。“你确定要上他的车?”
庄毅闻言终于正眼看了李重山一次,车窗里露出的那半张脸面无表情,轻飘飘睨着李重山,仿佛非常笃定闻孝的答案。
闻孝避开李重山的目光,垂眼盯着地面:“辛苦李先生跑一趟,抱歉。”说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,开了车门,坐到庄毅旁边:“走吧。”
吉普车从李重山面前滑过,闻孝甩下一帮子人,走得干净利落。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闻孝转向窗外,没有看庄毅一眼,“军方派来保护我的人,是不是你。”
庄毅倏地扭头看他,肩背呈现一条僵硬的直线,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,闻孝什么都知道了。
庄毅默默在心里掐断时间表,一年零两个月,闻孝已经有一年零两个月没有主动找过他,没有和他面对面地说过一句话。像这样离得如此近,甚至连他身上的乳香都能嗅到的时刻,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。
金安会所的老板是个眉心带痣的风尘女子,说不上多恶毒,但也绝不心善。
闻孝找进会所的时候,那里其实并不缺人。何恬留下他完全是因为那张脸,十八岁的闻孝是尚未开苞的玫瑰,如花骨朵一般的青纯阳光。
那几乎是一坛沉淀了百年的名酒,没开封便已经香气四溢。
这样的极品,何恬当然不会草率地出售,她没让闻孝接客,只把他留在房间里,每天穿不同的衣服拍照。
闻孝乖乖照做,穿着他从未见过的五花八门的服装,躺在床上,或敞开双腿,或抬起屁股,在那间小屋子里,等待着客人眷顾。
何恬在最后的照片库中一眼选中了闻孝遮眼的那张,比起其他色/情的姿势,这张的闻孝仅仅是仰卧在深红圆床上,双眼被绸带遮住,红唇微张,往下是一对欲展翅而飞的锁骨,粉/嫩的乳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凌虐过,可怜兮兮地在空气中挺立。
下半身隐藏在一层薄纱下,某处稍稍凸起,小腿微微弯曲,双足摆成勾人的弓形。
让人看了就想肏。
照片被何恬拿去发给了当地的一位大佬,不到一小时对方直接开价两百万,要包闻孝半年。
在那个小县城,这已经是天价,卖到这个价格是何恬根本没预料到的。况且这还只是第一次,后面还有的是荣华富贵等着她。
可闻孝没有同意,他嫌钱少。
自那之后圈子里都知道何恬手上有个极品货,性子孤傲,媚骨天成。只要出的钱够高,就能买他的第一夜。那段时间闻孝的“身价”被炒的高到离谱,最高的一次是个外地富商,出价一千万,买闻孝一年。
闻孝依旧没有同意。
“你到底想要多少钱呐,一千万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?皇宫里的娘娘也就这个价了!”
“我需要七千万。”闻孝这么说道。
此举无疑惹怒了何恬,在她这里爱钱如命的人多了,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还是头一次碰见。她在闻孝身上耗尽了耐心,将人赶去包间接客。
闻孝就是在那里遇到的庄毅。
三日承欢,闻孝被送进医院,庄毅半步不离地守了他大半个月。之后闻孝心甘情愿跟着他回了淮海。
在庄毅的那套顶楼复式里,两人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生活。庄毅春秋正盛,性/欲自不必多说,闻孝竟也一样,纵着庄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