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一章 主公,身死(十六)
成的脸,足以说明一切。
果然,苏放一看清她的脸后,便满诧异道:“陈、陈蓉?!”
陈白起如今没闲心与他续旧或者聊谈,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紧声道:“丞相,你这边出问题了,相必齐王那边也该是中了埋伏,如今情况不容耽搁,你且告知于蓉,他们如今在何处、行何事?”
苏放也意识到了她的焦急,他面色白了白,稳住声线道:“方才魏腌领了二百余魏兵前去追击陈岁深,而主公与袁平他们则早一步绕路到了北边另一条路,那处有一峡谷,可统灭了犬戎族的车队。”
陈白起一愣,听这意思他们应当是知道了陈岁深的计划路线:“兄长(陈焕仙)的信,你们收到了?”
不应当吧,巨不是没带信回去吗?
苏放颔首:“有人送到了我军帐中。”
“那送信的人呢?”
“是一驯从的信鸽,不见人,亦不知是谁。”苏放倒是有问必答。
陈白起缓缓闭目,再猛地睁开,气道:“上当了!一切皆为陈岁深的阴谋!”
苏放表情一瞬间便裂了。
“汝是何意?!”
陈白起挥开他的手,胸膛起伏着:“那信根本便不是兄长送的,而是陈岁深冒写的,我猜那内容只怕是辨不清的字迹,却又将几处重点巧妙地避开,让你们信以为真吧。”
因为陈岁深根本不知道细作是何人,又如何能知道此人的字迹,想来只能用这样似是而非的手段来行事。
苏放回想一下,便气极而咳了几声,冲口道:“可信物又当何讲?”
这便是承认陈白起所猜之事为正确,先前收到信时,他们也以为是被风雪晕染了,却不曾想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陈白起颦眉问道:“是何信物?”
“焕仙的白帛,他惯于身边带着白帛布巾,那物染着血,必是他受了伤!”
陈白起闻言,这一刻竟荒谬地笑了。
“丞相啊丞相,关心则乱,关心则乱啊,蓉虽高兴兄长如此得人心挂,可一片染血白帛,不过对方欺世盗名罢了,上面空白无一物,只不过是引导你们所思所想,所以,你们所想,不过是由你们心思所涂的字眼,那不是真相,也不是事实!”
也怪陈岁深心机深沉,他深谙人心,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如何想,心中所担忧、所害怕之事,他不过一试探便可知。
当然,此计也并非百分百成功,倘若有人觉得白帛并无意义,不深思其中含义,便会半信半疑。
可偏生误打误撞到点上,所以他们才以此染血白帛为信,被人引入瓮中。
苏放被“陈蓉”的话说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,他踉跄退了一步,咬牙道:“是、放、糊、涂、啊!”
他们倒不至于完全没有查探过真伪,但却只一开始的一叶蔽目,所以后面的真伪便也蒙了一层纱。
陈白起自知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,却还是怒恼了一句:“不知穷寇莫追吗!”
这是在骂魏腌鲁莽了。
她深吸口气,对苏放道:“一会儿都跑进林子深处藏匿好,中毒者用清水洗眼,多饮水,便可解毒,但这毒不可多嗅多触,如今这毒有着树挡着,便飘不远,待过一刻钟后便带着兵去支援魏将军。”
“那陈岁深想来出此等诡招,必是兵力不足,但必有后招,唯恐魏将军着了道,你可危机时带人破局,这魏军乃一支厉器,用得好,可势如破竹。”
她说完,便匆匆要离去。
“陈蓉!”
苏放追上几步,却因力竭而险些摔跌于地,见他喊了几声都不见她回应他,便心生颓然负气,同时内心亦是火急火燎的。
但陈白起没多久便又折回了,回来时还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