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穿内裤,裙子下面是空的。
脸上映着时明时暗的光,一路上都没看周慈一眼。
到了她说的地址,他停下车,手指敲了敲方向盘,示意她可以下去了。
就这样?
周慈有点不可置信,男人危险的目光已经看过来:“打算做点别的再回家?”她愣了愣,抓上书包带子就推开了车门。
她随口说出来搪塞薛峤的地址是个老式住宅楼,楼高只有六层,年久失修的声控灯闪烁不停,她捂着嘴在顶层待了很久,直到一切动静都消弭了,才捏着细窄的书包带一点点往楼下挪,唯恐惊动楼里的住户。
走出单元楼,她向外张望一眼,薛峤的车已经开走,她长松一口气。
她家住得离这里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,跑过去的话大约要八九分钟。
周慈一边盘算着路程一边往外走,身后的车却忽然拨开了远光灯,从她背后照过来,仿佛将她万箭穿心。
她回过头看去,薛峤坐在车里,神情散漫平静,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,对上她视线,漫不经心地朝她招一招手,示意她上车。
周慈头皮发麻,一步一步挪回去。
她重新坐回副驾驶,柔软的坐垫上似乎还残余着她的体温。
薛峤再次倾身,半个身子覆压过来,眉梢眼角都是压迫的意味。
周慈以为男人又要帮她系安全带,抓着裙角等待,然而他的身子却停在那里。
“周慈。”他嘴边一点嘲弄的笑,像是在看愚蠢的猎物:“我是你的班主任,你为什么会觉得,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