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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假过后,剧组里所有人都发现闻孝的中指上戴了戒指。
纤长莹白的指节被银环牢牢套住,似暖玉镶上银器,一眼望去都不知该说哪个更好看。
人人见了他都要说一声恭喜,连导演也非常贴心的让闻孝早早收工,去会他的新郎。
庄毅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十三日,意为我的一生。他把闻孝看得如此重要,巴不得一辈子都赖在他身边。
他总觉得亏欠闻孝良多,若是能早一点去荣县,早一点碰到他,闻孝也不必受那些痛。
他甚至学会了打玫瑰豆浆,每日看着闻孝灌下一杯才满意。还任劳任怨干起了家务,洗衣服做饭从来不让闻孝插手,等到自己全干完了,就到闻孝面前讨赏赐。
闻孝能给他什么赏赐,无非就是一个吻,一句情话。
庄毅却乐此不疲。
闻孝总是在做.爱的时候叼走他的眼镜,像一只勾人心魂的狐,捉弄愚昧的人类。这种称得上浪荡的做派深得庄毅的喜爱,准确地说,是庄毅爱他的每一面。妖冶的、严肃的、正经的、胡来的,他统统喜欢。
未来的每一天,他都希望陪在他的爱人身边,不再让他受颠沛流离之苦,不再让他一个人。
可惜恩爱不疑,最惹天妒。
庄毅接到叔叔的来电,那头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让他立刻动身回京城:“我在电话里不能多说,你赶紧拿着那个东西回来。”
庄毅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明白了“那个东西”是指什么。
是父亲交给他的那份档案。
庄毅从公司开车回家,他预感到庄家可能正处于危险境地,所以没有通知任何人,自己订了最快回京城的航班。到家后他翻遍了书房,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份档案。
庄毅神色郁郁,急躁的情绪在胸口波动,越想冷静却越焦急,父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叔叔的电话也被监听,也许他们正等着那份档案去救,可他把东西弄不见了。
庄毅看了一眼表,离登机时间只剩一个小时,他记得知春里的行李是闻孝一个人收拾的,回来后他嘱咐过要把档案放在书房。因为心中对父亲有气,再加上对闻孝绝对的信任,他从来不去翻看那东西。
却没想到真正急需它的时候,它不在那里。
庄毅拨通了闻孝的电话,那边似乎在忙,没有接。他又将家中所有能放东西的地儿,衣柜书柜,抽屉箱子,全部找了一遍,依旧不见踪影。
时间转瞬即逝,眼看要错过航班,庄毅联放弃了联系闻孝的念头,出发去机场。临行前他想了很久,闻孝好不容易才过得开心一点,他不想再让闻孝卷入是非,没有档案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补救,总归他是必须得回去的。
他最后给闻孝发了一条消息:有急事去首都,过几日就回。
庄毅在那年的二月里从闻孝的生活中消失了。
当时闻孝拍一场水戏,因为对手不谙水性,他陪着反反复复拍了好几场,小助理怕他出事,一直守在泳池边。等到两人回休息室时,才发现庄毅给他打的电话和一条信息。
等他再回拨过去,庄毅的电话已经关机。
后来闻孝连续一周都联系不上庄毅,跑到公司找庄毅的助理,详细询问了当天发生的事。
“庄总那天订了最快的航班去京城,走得很匆忙,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闻孝又问:“他那天打电话给我,是有什么事要说吗?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庄总回了一趟家,好像是要取什么东西。”
闻孝只见过庄宴一面,晓得他们家从军,其余一概不知。他太过担心,甚至急冲冲去了京城,下了高铁后才恍然自己根本不知从何找起。
他在京城以未婚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