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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窗门,可以想象这里有上千个一模一样的房间,大小不会超过十平米。
闻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若不是确定上面的日期是二零五一年,他真以为自己回到了民国时代。
他举着手机往左边走,约莫五分钟后才看到一座拉门电梯,而手机依然没有信号。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座建筑物是埋在地下的。
许是地下潮湿,背后的伤又开始隐隐做痛,闻孝左右望了望,没看见半个人影,倒是发现了上十个监控头。
他按开电梯,往下随意停在一层。
这一层明显更亮堂,天花顶上垂下的吊灯似乎比他那一层的瓦数要高,明黄的光线点燃整条走道,连门板上的凹陷处也看得非常清楚。
他往里走,隐约听见某个房间有人在说话,便驻足停留。
“笑笑。”
耳边乍然响起的人声把闻孝惊得往后退了一步,他眯眼瞧了对方半晌,最后松开眉头,眼底布满尘霜:“赵女士别来无恙啊。”
女子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,里面是灰绒打底衫,下.身直筒裤加黑色细高跟鞋。长发散在脑后,面容白.皙,只是细看也能发现隐藏在妆容下的苍老。
赵欣直愣愣看着闻孝,往他这边迈了一步,再一次道:“笑笑。”
“别,”闻孝抬手挡在两人中间,挥出一道无形的墙,将赵欣拦在对面,“别着这么叫我。”
赵欣停下脚步,钉在原地。两侧的手无处安放,想开口,却又不知说些什么。
闻孝倚着墙,他后脑有些疼,即便刚刚睡醒,总觉得昏沉沉的,不大好受。“你找我来有什么事。”
赵欣眼底洇起湿意,将闻孝从头看到脚,一遍又一遍,“我回来了,就是想看看你。”
闻孝实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:“赵女士是不是选择性的忘了一些事,导致你还以为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地跟我讲话?”
“笑笑,”赵欣还是执意唤那个名字,“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,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”
“你知不知道他疯了。”闻孝试图让自己平静一点,可一想到疗养院里的父亲,就有无边的恨意袭来,汹涌而至,可以瞬间将他淹没。
“你知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,他把房子卖了,铺子卖了,一辈子的积蓄都拿出来也填不完你的那个窟窿!他谁都不记得了手里还成天拿着剃刀,因为你们第一次遇见就是在理发店。你告诉我,你抛下他,抛下我,究竟有什么天大的理由?!”
闻孝怒气攻心,脑后的伤口传来锐痛,他眼前一黑,一头载向地面。
赵欣扑上前扶住他,将人带回房间,闻孝缓了几分钟,捂着头躺回床。赵欣替他盖好被子,动作轻柔的让闻孝倏地忆起小时候,她也是这样给他盖被子。
闻孝背过身去,蜷缩成一团,不再理会赵欣。
“你身上的伤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?”赵欣落座在床边的椅子上,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。
闻孝没答话,赵欣知道他大约是恨透了自己,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自己的出现。她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:“如你所见,这里是沿用了很多年的基地,每个角落都有录音监控在地下更深的地方,和这个房间一样,里面关着的,全部是卧底杀手。”
闻孝依旧没有动静。
赵欣继续道:“你应该听说过京城赵家,我我是赵家旁支的一脉,十八岁从赵家出来,遇到你父亲,后来有了你。当年赵家急需一个女卧底出国,是没有人选了才找到我,我不同意他们那天是把我绑走的。”
“笑笑,我别无选择。我只有替赵家做完了该做的事,我才能活着回来看你。”
闻孝慢慢转过身,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欣:“你把自己摘得挺干净,还把我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