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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帘,将门反锁,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:“睡吧。”
闻孝翻过身,把后脑勺对着他,闭上了眼。
有东西钻入他的口中。
从舌根开始,一寸一寸地允,紧接着扫过他的牙齿。那舌尖忽上忽下,在口腔中肆意摆动,舔过内壁,裹住软肉。火热的舌身经遍每一个角落,唇齿扣住关口,为作恶的东西打开前路。
闻孝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,有人用最柔软的部位做武器,闯入他的世界,在那一方天地里搅弄风云。
最后舌尖意犹未尽地退出去,在他下唇轻咬一下。闻孝等了片刻才睁开眼,谢问面不改色坐在一旁:“醒了?”
闻孝径自换好衣服,扫过谢问的脸:“我得走了。”
*
淮海市
小助理拎着包直奔总裁办公室,整层楼只有那一间还亮着灯。小助理推开门,男人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庄毅抬头愣了两秒,问道:“他呢?”
“楼下车里呢,不肯上来。”
庄毅闻言起身站到落地窗边,偌大的停车场孤零零放着一辆保姆车,现在是凌晨一点,庄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放弃了把人叫上楼的想法。
“东西呢?”庄毅背对着小助理,眼睛片刻也没离开过楼下的那辆车。
“带来了,在包里。”小助理拿出暗黑的盒子,试探地问,“是放在您这儿?”
“不用。”庄毅立刻答道,丝毫没有要留下那东西的意思,甚至还带着点嫌弃的意味。
“下次再有这种失误,你就不用来上班了。”庄毅转身从屉子里拿出一盒消炎药放在桌上,小助理会意收进口袋里。
“冯晴晴我会派人盯着,东西收好,盒子最好销毁别再让人看见。告诉他明天起,有半个月的假。”
闻孝面完试,在家昏天黑地睡了两天。次日背着小助理买上高铁票就回了荣县。
荣县位处江南,秋季也不算冷。荷塘的菡萏虽已凋谢,却有成群的鲤鱼嬉戏,泛起弥弥浅浪。街头街尾的古柳,宜侬细长的南调,隔开了世俗浮华。
闻孝穿过栈桥,找到一家理发店。
老板娘热情地把他引进屋:“小伙子剃头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剃什么样的?”老板娘将围布扣好,拿着喷壶把头发打湿。
“剃光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