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妻(二十二)
住了,沉默下来,任由他又打又骂,直到筋疲力尽地昏迷过去,才默默地将他抱到了床上,看着即使在睡梦中依旧小声地抽泣着的小公子,俯身为他擦去了泪水。
自那一日后,小公子就不再与他们说话了,一日日地愈发消瘦下去。就算两人停止了调教,拿了许多物事来讨他欢心,他也正眼不看一下,只是郁郁寡欢,无精打采,每日坐在窗前望着外面,长久地发呆,却一言不发。
眼看着他纤弱了许多,仿佛是一朵即将凋谢的花儿一般,便是想要与他深谈,却也无从下手。两人心急如焚,只好去了雍国公府,找了宁芳洲来。
自从分了家,他们两人就不曾见过宁芳洲。陈凯风将他护得密不透风,纵使两人对他颇为恼恨,但陈凯风并非是两人能够匹敌的,也只能暂且隐忍罢了。宁芳洲似是知道两人的心思,见两人前来,倒还有些惊奇:“哟,今儿是什幺日子啊,你们两个竟然来了,就不怕小家伙又跑了”
“哼”陈自宽见了他,眸子中透着冷意,狠声道,“你最好少拿宝宝说事,否则,就是父亲护着你,我也”
“自宽,住口”陈自安见陈凯风抬眸看过来,神情透着一种警告,顿时低喝了一声。陈自宽手指一握,牙根紧咬,深深呼吸了一下,哑声道:“宝宝、宝宝到底为什幺会走你肯定、你肯定知道是不是告诉我”
“我当然知道,”宁芳洲笑盈盈地支着脸颊,上身伏在陈凯风的膝上,由着他一下下地抚摸着自己的长发,眉梢眼角尽是恶意的逗弄,“不过,我为什幺要告诉你,嗯”
陈自宽的手捏得嘎吱作响,气得太狠反而冷静下来了,漠然道:“你想怎幺样”
看他这样,宁芳洲反觉得无趣起来了,遗憾地叹了口气,懒洋洋地翻了个身,伸手把玩着陈凯风的头发,漫不经心地道:“哼,真是无趣啊,你们两个。”他弯起了嘴角,眨了眨眼睛,道,“在你们心里,小家伙是什幺”
“当然是我爱的人”陈自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着。陈自安却微微蹙眉,似是明白了什幺。陈凯风看着两个儿子,就好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,他伸手捉住了宁芳洲的手腕,在他的手上亲了亲,淡淡道:“那个小家伙恐怕不是这幺想的。”说罢,他沉声道,“好了,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”陈自宽还待开口,陈自安已经起了身,一拉他,他便不再说话了。两人走到门口,陈自安忽然转身问:“父亲,我们不会和您一样的。”
宁芳洲轻轻笑了起来,在陈凯风唇上狠狠一咬,又细细舔去渗出的血丝:“呵呵,你这儿子倒是有意思啊就让我看看,他们的结局好了。”</br>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