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[剧情章]暴风雨前的别离上
,所以蛇青走上前来拥住了他,在最后一秒拯救了他,在黑暗中抱紧了他。
在他的大手覆在阴泽源的脊背与后颈时,枕在他肩头的阴泽源才舍得哭出声来,他哭得很凶,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地抽泣。那滚烫的额头似乎在蛇青的身上烙下印,而男人却在自己的拍背与抚摸下愈演愈烈,试图要将体内的水分都以泪的形式挤完。
阴泽源开始打哭嗝,又因为哭得撕心裂肺而换不过气来,一边被蛇青顺着气一边一抖一抖的哆嗦,眯着婆娑的泪眼,像是终于得到安抚的幼兽一样窝在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蛇青不肯松手,仿佛松开的下一秒对方就会离开。
在蛇青的陪伴和温柔的抚摸下,阴泽源终于停止了哭泣,只是一双眼哭得肿又红,泪水扑湿的睫毛粘作一片,像是热带雨林的潮湿芭蕉叶,而蛇青的拇指轻轻揩去他眼角剩余的泪,拂去他的泪痕。
他以最习惯且自然的姿势赖在蛇青的怀里,他湿漉漉的鼻尖抵着对方的皮肤,贪婪地嗅着熟悉气息,像只黏人的小狗。接着他抬眸看了眼蛇青,对方垂眼的瞬间,阴泽源便感觉心脏传来刻骨的酸胀,他挪了挪身子,然后慢慢地凑前,吻住了蛇青的嘴唇。
谨慎且小心的吻并未浅尝辄止,他从一开始紧张地试探到得到回应后的热烈,他们以极其扭曲的拥抱姿势交吻在一起,像陷入痴狂地交缠的双蛇,恨不得当即便融合在一起。
阴泽源就像快要死掉一样,他在发热,蛇青的吻又是强势带着掠夺意味的,他像随时都会窒息而亡一样维持着这个危险又迷情的吻,先前的嚎啕大哭使他的身体过度失水,可他却依旧潮湿粘腻,胶着在蛇青的身上,渴望着他。
像是向死而生的苔藓,溢出的极端封闭了时间与空间将他困在了狭小的一圈之内,而他只有靠肌肤之亲才得缓解若即若离之感,所以他积极且狂烈,他在等蛇青填补他的空洞,肉体与精神上的空洞,当他撞进那对绿眸时,他知道他会等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