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露
我朝他无奈笑笑,“我对你以身相许就犯了重婚罪了,我俩都得坐牢,代价过高,收益太少,不符合经济学选
择。”
“拿专业知识来堵我,你好样的,那如果你没有……”
“如果之所以称为如果,就是因为它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,”我打断他,有些话不能出口,一出口就覆水难收了,
こぇめ“好好休息吧,晚安。”
他的眼神透露着不甘心,可又碍于我坚定的态度不敢再多言,只能目送我脚步匆匆地离去。
我出了医院便开始打齐政赫的电话,他却关机了。
当时虽然他没吃什么亏,但蓝霁昀也是硬生生揍了他几拳的,他走的时候,鼻子都还在流血。
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。
我心乱如麻地回到家,家里一如既往地空寂清冷,隐藏了那么多时的委屈再也忍不住,我窝在沙发里无声的哭。
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我抬头打量,“谁?”
一个小女佣抱着被子犹犹疑疑地走出来,“太太……”
“这么晚了,你抱着被子要去哪?”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她吞吞吐吐。
“说啊。”我愈发怀疑。
“这是帮少爷送去的,他住在后山的木屋里,最近天冷了……”
女佣把我带到了木屋前,我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齐政赫背对我躺在床上,身子蜷得像虾米一样,他听见动静也不曾回头,只冰冷地问,“太太回来了吗?”
我没搭理他,暗暗巡视屋子,破败不堪的,他这半年就窝在这里?
我看见了窗前的高倍望远镜和墙上的那一片脏污,忍不住又羞又气,他这过得什么日子?学老鼠打洞吗?都腌臜成
什么样子了。
齐政赫半天没等到回应,终于翻过身来,正想发作,却没料到来的人是我,一下蒙住了。
“跟我回去!”我寒着脸抛下四个字,掉脸就走,他迟疑了一下,还是跟了上来。
一路无言地到了房间。
两个人半年没沟通了,气氛不可谓是不尴尬,我拿来医药箱,默默准备碘酒棉花,他站在离我老远的地方不动。
“过来!”我瞪了他一眼,难不成还要我拿八抬大轿去请吗?
他缓慢地挪动步伐靠近我,被我强行按在沙发上坐下,我站在他两腿间捧起他受伤的脸,动作没好气,可下手却轻
柔,“忍着点!疼就跟我说。”
他这才幽幽的开口,“你在乎吗?你不是应该留在医院照顾你受伤的社长吗?”
“我那是去照顾吗?我那是去善后!”我口气也怒,手里的动作也重,一下按到他嘴角破溃的地方,疼得他嘶了一声。
我忙放轻动作,嘴里却还不饶,“活该!受着!叫你惹是生非!”
“我惹是生非?他说你是他的人,我受得了?”他声音也高了起来。
“你明知人家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鬼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意思!”
我想起刚才蓝霁昀在病房里被我堵住的半截话茬,不说话了。
“怎么?你也承认了?他有对你意思,是吧?”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“妈的,我整死他!”
一听他撂狠话我又怒了,“你有完没完了!你还嫌闯的祸不够大吗!”
“你这是心疼?”他眼里的光又阴了下去。
“我心疼他做什么?我这是在担心你!你到底能不能明白!”我气得转脸就想走,被他紧紧拉住手腕跌坐在他怀
里。
“欢颜,别再不理我了。”他恳求着,我撇过脸去不看他。
他硬是掰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