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大结局下篇
太后,太子妃郭氏册立为皇后,原先极为得宠的选侍李氏,因与郑贵妃关系密切。泰昌皇帝登基之后,也是将她疏远。
至于其他选侍也是封妃晋嫔,不一一列举。
泰昌皇帝登基后,**上也有所变动。
吏部尚书李戴,兵部尚书宋应昌上疏告病乞归,不少大臣陆续致仕,*富力强的**补上。
泰昌皇帝另下令大赦天下,同时罢去矿税,至于织造烧造尽数废去,同时恢复经筵日讲早朝郊祀告庙,几乎每日都要接见辅弼重臣,当面商量国事。
百官无不盛赞治国之勤勉,整个国家呈现出一等欣欣向荣的样子来。
然而这时黄河沿州县来报,黄河水清。
黄河水清则圣人出,要换了以往肯定是赞扬新君的祥瑞,但经沿河**多*详查,采集数据,早已明白黄河水清多半出大旱。
故而大臣们不是歌功颂词,而是实事求是地商讨如何赈济安民备荒。
初春时节。
乾清宫旁的两根老树也发了新枝嫩叶,火者宫女正勤快卖力地拂拭着础柱,以求在新主人那留下个好印象。
两扇厚实的朱漆铜钉大门被推开,一顶步辇在宫门前停下。
左右的宫人见此连忙停下,躬身恭立在一旁。
林延潮下了轿子,但见他着大红蟒衣,腰佩玉带走上台阶。这位列一品,披蟒腰玉,是多少人一辈子的追求。
林延潮走进了乾清门。
乾清宫管事牌子**立即迎了上来道:“见过林老先生,皇上正在批阅奏章,吩咐林先生一到,就请入宫中。”
林延潮叹道:“皇上如此勤政为民,真是天下之幸。”
**笑了笑,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:“田义已向陛下请辞,去南京为太祖守陵。”
林延潮闻言道:“如此啊,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。”
**笑了笑道:“当初传位诏书之事出了差池,换了是谁也不安其位。这田义一走,孙公公就要提拔为掌印,而干爹则将提督东厂。田义真是何其昏聩啊。”
林延潮看了**一眼笑了笑。
**又道:“听闻建极殿大学士赵老先生病重,皇上派地方官存问,答说就在这几日,赵老先生后,老先生即可名正言顺升为首辅,咱家先在此恭贺。”
林延潮闻言驻足,片刻后摇了摇头。
乾清宫内,新君正如**所言,在御案后批阅奏章。
这两个月来,新君只是听政见习,大小之事皆由林延潮一人决断。不过新君变化依然很大,不再如以往处处谨慎小心,看人脸色般,有些君临天下样子。
“林先生来了,朕等候已久,赐座!”新君满脸笑容。
“臣谢过陛下。不知陛下有何事咨臣?”林延潮坐在御案旁的连椅上。
新君道:“之前矿税,织造,烧造令四方不安,百姓不宁,朕登基之后立即废除,欲使国家有所转机,但不料今*又来了大旱,难道是......难道是朕德薄?”
林延潮则道:“陛下无需菲薄,治后有乱,乱后有治,安中有危,危中有安,若是**奏章里四方无事,人人报喜不报忧,如此才是陛下要担心的。”
新君又道:“朕践统之初,求治言于百官。却听大臣中议论不一,有的上疏言国家百废待兴,应革故鼎新,破世之陈习,有的上疏则言,革新不如故旧,蹈袭祖宗家法亦无不可,勿听群论而施政。”
“也有人道先帝治天下太猛,今当以治宽,也有人言太宽,今当以猛纠之,朕左右为难,不知如何听取,还请先生教朕。”
林延潮微微笑道:“革新不离宗,继承不泥古,只有一道何来两道?至于治国在于审时度势,不审势则宽严皆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