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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晚, 秦书没睡好，下半夜了, 她还来回翻身。</p>

    韩沛把她抱怀里：“别胡思乱想, 你不睡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。”</p>

    秦书知道这个理, 可就是眯着眼也睡不着，她说：“我总觉得蔚明海不会轻易这么收手, 还有招等着我。”</p>

    韩沛给她摁着眉心, 没多说：“睡吧。”亲亲她的眼, “睡好了才好有精力对付蔚明海。”</p>

    “嗯。”</p>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。</p>

    秦书又出声：“有没有觉得我挺没用？”</p>

    韩沛拿自己的脸颊蹭蹭她的：“还不睡？”</p>

    “睡不着。”</p>

    “那跟我聊天。”</p>

    “好。”</p>

    韩沛说：“这个不能用有用跟没用概论, 你不是一个人在跟蔚明海拼，还有做空机构, 你能说你身后的那个做空机构没用？他们整个团队袭击了多少家美股的公司？哪次不是获利？”</p>

    秦书没吱声。</p>

    韩沛接着道：“只是谁都没料到蔚明海真的就放弃了救市,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，在战场上不怕厉害的对手，因为你拼一拼还有赢的希望, 就怕碰到要跟你同归于尽的，一点燃身上的一堆炸.弹, 你们再厉害也没用。”</p>

    秦书：“...”亲亲他的唇：“我被安慰到不少。”</p>

    “那睡觉？”</p>

    “嗯。”</p>

    韩沛知道她一时肯定缓不过来, 攥着她的手一起放在她小腹上，“睡吧。”</p>

    特别神奇，秦书感受着不时才会有的一点点胎动，很快就平静下来, 慢慢入睡。</p>

    翌日。</p>

    方慕和约她中午一起吃饭, 同去的还有卜一。</p>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！”方慕和拿纸巾给她擦眼泪, “该哭的是我才对，别抢了我的活。”</p>

    秦书又笑又哭，踢方慕和几脚，别过脸去。</p>

    看到方慕和跟卜一，就突然控制不住眼泪。</p>

    卜一递给她爱喝的柠檬汁，秦书摇头，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。</p>

    “还来劲了吧，不许哭。”方慕和看她眼睛肿着，都知道她昨晚肯定哭的不轻。</p>

    心疼的伸手揉揉她的脑袋。</p>

    “你才多大？你要赢了蔚明海，那他那么多年饭不就白吃了？”方慕和叹口气：“怪我，我光忙着应付蔚明海，忽略了你，要是我多关心着你点，就能发现你背地里准备做空的计划，怎么着我也会拦着你。”</p>

    说着他斜了眼卜一，卜一心虚，低头玩手机。</p>

    他之前问过卜一，琪琪最近是不是挺老实的？</p>

    卜一说是，就只买了ef的股份，其他没动作。</p>

    他就是太信卜一的话。</p>

    想想还来气，踹了卜一一脚，“等我忙完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</p>

    卜一也不敢吱声。</p>

    方慕和又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，“都做妈的人了，不能说哭就哭。”转移她的注意力：“跟我说说，你给这次自己的表现打几分？满分是十分的话。”https://www.dubenhaoshu.org</P></p>

    秦书做个深呼吸，平复了一下，“我自己给自己打的话，十分。”她真的已经拼尽全力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。</p>

    “那你还哭什么！”</p>

    “还是没帮到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