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清秀的男孩叫牧安，是林姜晚的初恋。

    说是初恋，可对于这段感情，林姜晚却并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点。

    牧安是个学霸，性格有些木讷，也不太爱讲话，两个人在一起那会儿，约会的地点不是自习室就是图书馆。

    无聊肯定是无聊的，但林姜晚也不在意，她当时谈恋爱只是想气一气秦怀，所以对象是谁其实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林姜晚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秦怀，但她没有理会，只对身边的少年道：“我请你去喝杯奶茶，有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握紧了书包带子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奶茶店，说是林姜晚请客，可牧安却抢先一步沉默地付了款。

    林姜晚有点不满：“你跟我抢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牧安抿了抿唇，看向她，轻声说：“我、我也想请你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林姜晚没再说什么，等取了奶茶，就跟着牧安一起压着马路说起了话。

    林姜晚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：“你这次成绩怎么下降那么多？”

    少年握紧了奶茶杯，低下了头，跟林姜晚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？”林姜晚有点想笑，“我只是想知道，你这次成绩下降，不会和我们分手的事有关系吧？”

    当时她追人的时候轰轰烈烈，甩人的时候也是半点不留情面，虽然说牧安不是那种被分手了还会无理取闹的人，但林姜晚心里总有那么一丁点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牧安停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他转向林姜晚，看向她，眼眶有点红，声音却带着小心翼翼：“如果我说是，那你会因为一点怜悯就继续跟我好吗？”

    牧安说：“我知道你当时追我只是因为大冒险输了，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，可是我暗恋你很久了，从高一刚遇见你那会儿就开始了……”

    很难得地，他跟林姜晚说了许多话，即使是两个人交往时，林姜晚也从没听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字眼，对于他的暗恋往事，林姜晚更是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她就站在那里，喝着奶茶，安静地听男孩把心事诉之于口，然后才道：“我先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牧安的眼睛，语气平常又残忍：“你问我会不会因为怜悯就跟你好，我的答案是不会，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？即使是你因为我自甘堕落，走上不归路，我也不会产生多少愧疚情绪，更不会因为怜悯就跟你继续谈恋爱。”

    林姜晚认真地说：“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过来追你吗？大冒险输了她们起哄只是一方面，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总能考到全校第一，我是看上了你的学霸光环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”牧安低下头，是真的有些自责：“我应该好好学习，好好考试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然要好好学习啊，如果不是因为你学习好，我那时候肯定不会多看你一眼，而且你不好好学习对得起谁啊？高考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？你又不是我，我就算不高考也会有很多出路，可你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错就继续加油吧，如果因为被分手就产生消极学习的态度，那我可真要看不起你了。”林姜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那笑容明灿灿，漂亮又晃眼，牧安有一瞬间的失神，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：“我想知道，如果我足够努力的话，那我还能有机会吗？”

    牧安是个好孩子，林姜晚不想骗他，就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少年面上的失落显而易见，林姜晚看在眼里，却没有生出半点心疼的情绪，顶多也就是唏嘘。

    大抵因为不爱就是不爱吧。

    最后分别的时候，牧安管她要了一个拥抱，林姜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