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，你怕了？”器灵有些戏谑的声音从信脑海中传来。

    信沉默。

    良久信才回复道：“不是怕，是无奈。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只要你想做，你就有能力做到！”器灵的声音很坚定。

    “你是在鼓励我吗？”信不为所动，嗤笑道，“还是，我能于百万兽军中救人民于水火，成为级英雄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你不能，但现在你有我，你就能成为级英雄。”器灵继续“蛊惑”道。

    信闻言来了精神，“你是你能做到？”

    “错！是你能做到。”器灵纠正道，“其实，万化起源宝瓶蕴藏无限可能，威力无边，只是你目前实力尚且低微，很多功能只能通过我才能做到。”

    到这里，器灵停顿了一下，“你是不是很疑惑在制作完美傀儡时，无论觉醒者一阶、二阶还是三阶，无论强弱、体形大，无论受伤轻重，所需万化之水都只是一滴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为什么？”信问道，这个疑问困扰他很久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万化之水被你浪费了太多，制作如此低阶的完美傀儡根本用不了一滴万化之水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提示最低都是需要一滴啊？”信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是问你要不要用一滴，但没至少用一滴啊！”器灵解释道，“一滴万化之水都够制作一个原核级的完美傀儡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坑爹啊！”信仔细想了想，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虽然用一滴万化之水是很浪费，不过生成的完美傀儡潜力要大很多。”似是体会到了信的懊恼，器灵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是原核级？”信问道。

    “觉醒者之上的等级。觉醒者分为七阶，七阶圆满以后就会晋升原核级了。一个原核级的生命体所蕴含的能量大概是觉醒者一阶的倍到5倍，如果换算成普通人，这个数字还要大上几倍……”

    信这时打断器灵的话，“也就是，一滴万化之水可以制作一个原核级的完美傀儡，如果换算成普通人，就可以制作两三千个？”

    “聪明！你现在拥有的万化之水足可以办大事了。”器灵赞赏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把正常人制作成傀儡……就算我愿意去做，那些人会自愿成为别人的傀儡吗？如果他们不愿意，难道我还要把他们先杀掉不成？”信迟疑道。

    “迂腐！等那些人明白自己的处境，自然会哭着喊着做你的傀儡。如果真有人想不开，那就活该成为兽人的美餐，你又何必耗费宝贵的万化之水救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信终于下定决心，“事不宜迟，现在就去干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城市的中央被兽人开辟出一处极为巨大的开阔地，多万恐惧颤抖的人绝望地拥挤在一起，每个人都试图挤进人群的更里面，似乎暴露在人群的外沿就是莫大的危险。

    然而，直至夜幕降临，看守人群的兽人都没有丝毫异动。

    就在人们以为恐怖的一就要结束的时候，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，如同催命的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。

    本已安静下来的人群如同受到惊吓的刺猬，拼命向内收缩，实在缩不进去的人就把头挤进人群，似乎这样做就能减轻内心的恐惧。

    几千个身高近6米的五阶兽人很快走到人群的外围，巨大的手掌纷纷抓向被挤在外面的人类。

    恐惧的尖叫、绝望的哭喊、拼命的挣扎，丝毫不能阻止被兽人生吃的悲惨命运，空气里瞬间充斥了令人作呕的强烈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抱团取暖的人群如同一个巨大的洋葱，被残忍地一层层剥去，不断露出里面鲜嫩的血肉。

    足足一个时后，兽人才心满意足而去，而留给幸存人类的恐惧却久久不能散去。

    雾夜